越洋电话 - 美国之音

丁凝是个回民，一个有使命感的穆斯林。他一直致力于打破民族界限，向汉人群体传播伊斯兰教。 在他看来，回民和汉民之间的区别，仅是宗教信仰上的区别，在种族和语言上，都是相同的。 2000年初，他和几个朋友在西安成立了一家未经审批的伊斯兰中心，搞阿拉伯语的教育和古兰经的学习，并开始积极地向周边的居民和院校学生传教。几年下来，他成功地让二百多人入信伊斯兰。 不仅如此，丁凝还通过写书、建网站、办报纸等各种方法来宣传伊斯兰教义。这些行为很快就触碰到了党国宗教政策的红线。在信仰和人身安全之间，他必须做出抉择。 本期嘉宾：丁凝 主播：五羊

2008年，中国爆发了大规模奶制品污染事件，全国三十万婴幼儿和他们的家庭，成为直接受害者。郭利的女儿也是其中之一。就这样，郭利开始了维权。2009到2024，16年来，郭利一直没有低头。一直在倔强抗争的他，经历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1952年出生的马德升，一岁多就得了小儿麻痹，落下了腿部部分瘫痪，需用拐杖来助力行走。在成长过程中，由于他”残疾人”的标签，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对待。 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1978年恢复高考后，在工厂当工人的马德升因为”残疾人”的原因，没有被批准参加高考。 马德升自小就对艺术充满了热情。1979年9月，他和一帮朋友举办了一场露天艺术展，也被称为”星星美展”，但才办了两天，就被政府给取缔了。十月一日，也就是30周年国庆这天，在北京市中心，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举行一场示威抗议游行。 拄着双拐的马德升，走在了游行队伍的最前列。 本期嘉宾：马德升 主播：五羊

潘永光在两千年初，辞去了医生的工作，从粤北搬到了深圳。在一家港资公司工作期间，接触到了基督教。2006年，他遵从信仰的召唤，辞去工作，成了一名全职的传道人。 2007年，他开始接受美国改革宗长老会的培训和支持，并在之后通过考核，按立做了牧师。但由于私自接触海外的教会并接受培训，以及在教会内部开办教会学校，为教友的子女们提供教育的行为，违反了国家的相关法规和政策，从2012年开始，他一直被政府严加管控。 2018年12月，潘永光的同行兼好友，成都秋雨圣约教会的牧师王怡被抓捕。这让潘永光和他的教会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必须想办法，离开这片土地，去寻找新的家园。 本期嘉宾：潘永光 主播：五羊

潘永光，是位来自深圳的家庭教会牧师。因被中国政府认为是美国改革宗长老会在中国的”代理人”，并私自在教会内开办学校，自2012年开始，他和他的教会一直受到了政府的严格管控。 2019年底，由于政府严格取缔家庭教会的行为，潘永光和60多位教会成员，决定集体逃出逃。 这是最近十多年里，中国大陆最大的一起集体出逃事件。并且正好发生在新冠疫情大爆发的前夜，也就是普通中国人能够离开大陆的最后时间窗口期。 在三年半的国际逃亡中，他们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是如何到达他们心中的”应许之地”的。 本期嘉宾：潘永光 主播：五羊

熊婧是位资深的女权主义活动者。2011，硕士毕业后她怀揣着满腔的热情，北上京城，加入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女权倡导公益机构，女权之声。 在熊婧和她的同事们的共同努力下，女权之声开始有了些声量和社会影响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女权主义，讨论女权主义，实践女权主义。 但党和国家，没有给这些女性主义的活动者们更多的活动空间。15年，最核心的女权运动者开始被打压，女权之声，也随即成了被打压的重点对象。 本期嘉宾：熊婧 主播：五羊

陈伟霖出生时，全身长满了黑色素肿瘤。死亡，从他出生的那刻起，就和他纠缠在一起。23岁事业开始小有成就的他，等到了死神的第一次亲密问候。 出院后，他为自己办了一场公开的葬礼。接着，便开始在香港宣讲与死亡相关的话题，让香港的”死亡”文化发生些许的改变，让大众可以更多地正视与死亡相关的话题，更轻松地去讨论死亡。 本期嘉宾：陈伟霖 主播：五羊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有数万名藏人翻山越岭，越过喜马拉雅山脉，逃亡到印度，落脚在一个叫达兰萨拉的地方。这里是藏人流亡政府的所在地，达赖喇嘛也长居于此。1996年的秋天，21岁的才旦，也开始了这个长长的旅程。

白纸运动，过去一年了。我们找到了国内和海外的五位参与者，让TA们讲讲参与白纸，以及这一年里发生的故事。2022年11月26日晚上，小王和小李一个站在上海的乌鲁木齐中路，一个去了成都的望平街。 在法国留学的小丹，则在12月3日去到了巴黎的人权广场，参加了一场由法国留学生组织的白纸抗议活动。这场抗议活动是由一个名为”自由广场”的社群组织的，蒋不和王庄路，是这个社群的积极参与者。短暂的白纸运动结束后，随着国内封控的解除，参与者们聚集起来的热情和能量似乎也在快速地消散。一年过去了，回望这这一年中发生在这五个人身上的故事，有担心和失望，困惑和质疑，也有新的发现和收获，新的连接，以及对未来的新的期许。

米尔曾是中石油的一名国企员工，在哈萨克斯坦工作了十多年后的一天，他发现同乡的同事兼好友回新疆后，失联了。 数月后，他的领导才告诉他，他们被抓了，并希望他提高相关的信息，证明他们一直在哈萨克斯坦，没去过阿富汗等其他国家。 同事们的消失，让米尔的工作量剧增，他寻思着做些什么，来帮助这些困住国内的同事。离开了偏远的油田作业区，他来到了城市，打听情况。但了解的越多，他越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随着介入的深入，他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他想帮助他的同事，他也想帮助他的同胞们。 他的心中充斥着害怕和恐惧，还有一种责任感。 他踏上了一段无法回头的征途。 本期嘉宾：米尔 主播：五羊

1968年的夏天，文化大革命已经开始了整整两年，社会动乱无序在逐渐地平息。但几百万城市青年仍处在失学和无业的状态。 又一场以革命为名义的社会动员开始了，上山下乡运动，又被称为知青下乡、下放插队、等等等等。上千万拥有城市户口的青年们，在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口号下，被送往农村地区去定居和劳动。 此时的江浩已经是个17，8岁的大小伙儿了，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样的政治口号，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的吸引力了。 嘉宾：江浩 主播：五羊

19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中国大陆爆发了近现代史上规模最大的饥荒，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这场持续数年的饥荒，也是现代人类史上最严重的人为灾难之一。 江浩，是个来自南洋华侨家庭的小少爷，1962年，在这个大饥荒即将结束的时间档口，来到了北京。已经在北京上学的大姐，在这一年的暑假，带着他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出了北京，去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但江浩迎头便撞上了社会主义中国的另一面，给了这个12岁的少年一个大大的猝不及防。 嘉宾：江浩 主播：五羊

成都话里有个词，”飘飘”，用来指称男同性恋。马修是个生活在成都的男同性恋，同时，他也是一名关注性少数群体平权的社会工作者。 成都相较与中国的其他城市，对性少数群体的包容度和开放度都要高一些，在马修的经验里，在成都这个城市里找到自己的同类，也不是件难事。在2010年代相对宽松的年份里，成都有18、119个LGBTQ的相关组织可以聚在一起开会，畅聊未来的发展。 但新冠疫情后，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社会公益组织的活动空间被一再压缩， “被喝茶”、”被聊天”的频次越来越高，这让已在公益领域工作了十年的马修开始无法忍受，他想到了离开，…… 本期嘉宾：马修 主播：五羊

乐乐法利出生和成长在美国德克萨斯，是个身材高大的90后，汉语流利的youtuber，说唱歌手和脱口秀演员。 在美国大学毕业后，汉语能力出众的他，申请到孔子学院的全额奖学金，得以去中国继续深造。 凭着出色的语言能力，以及一张洋面孔，乐乐法利获得了许多在中国演艺圈发展的机会。但聚光灯下的乐乐法利，却渐渐感觉到空虚，并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人生道路。 本期嘉宾：乐乐法利（ Farley Lawrence ） 主播：五羊

越南华人黄喜志，出生在南越西贡的堤岸。75年北越攻占西贡后，当华文学校校长的父亲很快被逮捕，黄喜志的幸福童年也戛然而止。13岁被关入少管所，14岁被迫加入越南军队，他开始了数年可怕又奇幻的人生漂流。他被派去了柬埔寨，此时的柬还在红色高棉的统治下。一年多后他又随着部队到了中越边境……让我们倾听来自黄喜志的声音。 本期嘉宾：黄喜志 主播：五羊

马聚是名成功的企业家。 21世纪的头几年里，他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就达到了3个多亿，资产规模达到了数十亿。 马聚同时是一个虔诚的回族穆斯林，也热心于穆斯林社群和社区的活动，这为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09年7月，乌鲁木齐爆发了”七五”事件。数天后，居住在千里之外兰州的马聚被逮捕，理由是涉嫌资助新疆的恐怖主义分子。 十五天后，马聚被释放，他开始了再次的漂泊。 他的前半生里，漂泊过新疆，漂泊过中东，漂泊过北非，漂泊过北美。他的个性和族群身份，让他注定漂泊。 本期嘉宾：马聚 主播：五羊

2011年，高二的蒋不去了王府井，围观中国的茉莉花运动。他还和同学偷偷跑去山东临沂，看望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高三时，他更是在网上加入了个叫“中国民主党”的组织。青春期的蒋不，成长为一个身体力行地关注现实社会和政治的青年。但行动过后，他不得不面对各种预想之外的后果。让我们倾听来自蒋不的声音。

高瑜，无疑是1980和90年代中国大陆最出色的记者之一。她的报道产生过广泛的社会和国际影响，并获得过诸多国际奖项。高瑜不单拥有出众的写作才华，更重要的是，她拥有不惧强权的勇气。她的报道，甚至得到过来自中共高层的”评价”。 89年6月30号，时任的北京市长陈希同向人大做的”平息动乱暴乱”的报告中，把高瑜88年写的《关于时局的对话》一文，定为了”倒邓保赵”的政治纲领。时任国务院发言人袁木，更是把该文定性为”动乱暴乱”的政治纲领。这支笔杆子，让高瑜付出了前后三次入狱的代价…… 本期嘉宾：高瑜 主播：五羊

浦志强在从事律师后，经手的很多案件都是和言论自由有关，如上集中的谭作人案，还有本集中会讲到的方洪案和任建宇案。 随着接手与言论自由相关案件的增加，浦志强发现了很多因言获罪的人，都是受到了劳动教养的处罚。在和同行的交流中，他看到了社会主义法制体系中“劳动教育制度”的随意性和可怕之处。浦志强决意为中国的法治建设做一些个人的努力，他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来推动劳动教养制度的废除。 就在他试图在高墙上凿出一道缝的同时，高墙也在一直凝视着他。 本期嘉宾：浦志强 主播：五羊

09年3月，谭作人因收集“5.12四川大地震”遇难学生名单被成都警方拘留，罪名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5月，律师浦志强受朋友之托，开始介入谭作人案。 为了证明谭作人不存在造谣和煽动的行为，同时也为增加此案的媒体和公众关注度，浦志强找到了艾未未，希望他能出庭为谭作人作证。艾未未及其团队也曾搜集和建立了遇难学生档案，并制作成公共艺术作品。 艾未未答应了浦志强的请求，来到了成都，准备出庭作证。但当地政法系统也开始协同作战，将他们往弄于股掌之间。 本期嘉宾：浦志强 主播：五羊

2004年2月28日，时年39岁的大陆音乐人段信军作为摇滚乐队“盘古”的一员，来到台北，参加一场纪念二二八事件的演唱会。他们演唱了一首名为“独立革命”的歌曲，并高呼了几句独立的口号。 数天后，他们发现这个无心之举在迅速地发酵，他们不得不在暂时滞留在泰国，以期待风头的过去。 但事态的发展已远超他们的想象，泰国的联合国官员告诉他们有紧急情况，“中国政府要把你们引渡回去，罪名是贩运军火”。 本期嘉宾：段信军 主播：五羊

1960年代，一些有志的台湾青年选择赴美留学，在结社自由的美国搞起了台湾独立运动，借以对抗国民党政权的高压统治，张文祺也是其中的一员。 来到美国之后，经同乡介绍，张文祺加入了「全美台湾独立联盟」，并成为核心成员，以及这个组织的第一位全职革命者。 虽然这是一个创建之初甚至不到100的学生团体，但几年后发生的四二四刺蒋案，让这个组织轰动了世界。 50年前当一名全职革命者是怎样的体验？对于在海外搞革命，张文祺有着怎样的思考？ 本期嘉宾：张文祺 主播：五羊

2020年5月，反送中运动仍在继续，香港“国安法”实施在即。香港的教育界突然刮起了一场运动式的文化整风，一道8分的高中历史考题成了导火索。 这道题目问的是：一九零五到一九二一年间，日本是为中国带来的，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一道小小的考题，衍生成一个政治事件。 52岁的香港考评局评核发展部经理杨颖宇，一夜之间成了香港左派媒体口诛笔伐的批判对象，说他是帮日本帝国主义说话的汉奸，是反共反华分子，支持军国主义等等。 一个香港的普通公职人员，为何会被指控犯下了社会主义特色的“政治错误”。 本期嘉宾：杨颖宇 主播：五羊

3月中旬，姚冠均坐着火车来到了乌克兰的首都基辅，他被分配到格鲁吉亚军团，在基辅近郊开始接受实际战术技能，轻重武器的使用等实操训练。 四月中旬，姚冠均和他的队友们被送往顿涅茨克，也就是战斗最为激烈的地区之一的顿巴斯地区。姚冠均数次上到前线，在亲历了混乱且残酷的作战后，他开始产生质疑。“我们那时候有很多的疑问，作战不是这样的。我们拿着先进的武器，在这边打第一次世界大战”。 他想到了离开....... 本期嘉宾：姚冠均 主播：五羊

2022年3月，时年28岁的台湾青年姚冠均，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战争爆发后不久，就自费前往乌克兰，希望加入乌克兰的国际军团，成为一名志愿军战士。 姚冠均从台北出发，碾转来到波兰首都华沙。在这里，他遇到了其他初来乍到的国际志愿兵们，并且其中数人，成了他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密战友。 在入境乌克兰时，姚冠均遭到了异常严格的政治审查，因为他的护照上虽然写着“台湾”，但也印着“CHINA”的字样。 与此同时，姚冠均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他想加入国际军团抗击侵略者，但他不想持有任何的武器。无论是他的战友，还是军团的军官们，都在说服他改变想法。姚冠均会如何抉择...... 本期嘉宾：姚冠均 主播：五羊

1978年，一本名叫《今天》的文学杂志，出现在北京西单的民主墙上。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便成了最受北京年轻人欢迎的文学杂志，更是催生出了一个新的诗歌流派，朦胧诗。 本集《越洋电话》的讲述者叫陈迈平，笔名万之，曾是这本红极一时的杂志的编辑，以及之后的副主编和社长。他和北岛、芒克等人一起，为文革后的中国当代文学的复苏，提供了一个新的契机和平台。 今天，让我们一起走进《今天》，走进70年代末那群生机勃勃的文艺青年们。 本期嘉宾：陈迈平 主播：五羊

八九六四后，万润南开始了流亡生涯。他没能在常居的法国及美国，复刻出他80年代在北京中关村的商业神话。毕竟，商业上的逻辑和玩法和他熟知的，已是大相径庭。但他没有停留在过去的荣光，而是选择坚实地生活下去。他在美国干起了包租公，还当了几年租车的司机。 这样的经历，更加凸显出万润南的人格魅力，尤其是在胡锦涛执政期，他也没有选择“低头认错”。即便在他的清华学生时期，和胡锦涛有过多年真挚的友谊，并在毕业十多年后仍互有来往。 万润南还有很多让人咂舌的人生经历，比如他的第一段婚姻。他和大学同学刘涛处起了对象，当时正值文革，而刘涛的父亲是被打倒的“党内头号走资派”，前国家主席刘少奇。

万润南和他的四通公司，站在了八十年代的时代风口，事业蒸蒸日上。但时代的风向让人捉摸不定，他和他的公司很快就遭遇到了时代的乱气流。 八十年代，是中国大陆试图从计划经济变革到市场经济的十年，这样的变革总是在“左与右”的不停摇摆中缓慢前行。作为活跃在商业界和学术界最前沿的万润南，对于体制的天花板和改革的方向性自然是有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八九学运爆发了，万润南选择站队的时刻也到了。 本期嘉宾：万润南 主播：五羊

也许你还记得2022年10月发生在北京”四通桥”的横幅标语事件。那座桥的名字，来源于一家名为“四通”的公司。这家四通公司，是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陆高科技公司商业神话的第一个缔造者。 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叫万润南。 万润南是文革前的清华高材生，以及文革后中国大陆最早的一批计算机软件工程师，八十年代通过四通的创建和发展，他又充分展现了自己在商业领域的出众才能。 万润南和他的四通公司，站在了八十年代的时代风口，顺势起飞，一飞冲天，有时是顺风，有时是逆风，还有那恼人的乱气流。 本期嘉宾：万润南 主播：五羊

在经历了6月3日夜间和4日凌晨那个漫长的夜晚后，思子心切的蔡崇国搭乘班机回到了武汉。作为武汉大学学运领袖的他，不希望北京发生的惨案在武汉再度上演。他力劝学生结束游行和抗议，“不要上街，不要去拼命”，因为此时的政府“已经根本不在乎民意了”。 与此同时，大规模的抓捕行动已经开始，蔡崇国成了缉拿要犯，他不得不开始了逃亡。香港支联会找到了“七哥”陈达钳来协助他偷渡香港。在深圳藏匿多日后，他登上了偷渡的小渔船，但意外却接连发生了...... 本期嘉宾：蔡崇国 主播：五羊

1989年6月3日的深夜，武汉大学的博士生蔡崇国站在北京市西二环外的木樨地。此时的他，正准备骑车赶往西单的民航办事处，然后在第二天上午从西单搭乘巴士去机场，然后坐飞机回武汉。 但在木樨地，他看到了成排的坦克和装甲车，还有提着冲锋枪的士兵们。北京市民们把所有能够烧着的东西都燃烧起来，试图阻拦军队前进的步伐。 蔡崇国想到，必须马上通知给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暴力清场已经开始，需要尽快撤离”。可是，在那个缺乏通讯联络手段的年代，如果要赶在军队前后，他就必须走长安街。与荷枪实弹的军人和坦克前行，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本期嘉宾：蔡崇国 主播：五羊

1993年，莫莉花作为政治犯，在监狱服刑三年后被释放。在出狱后不久，她接受了一家境外媒体的采访，随后就被告面临再度牢狱之灾的风险。 通知莫莉花的，是一个名叫“支联会”的组织。支联会的全称是：香港市民支援爱国民主运动联合会。该组织在89年和90年代初期的主要活动，就是帮助分散在大陆各地的，因八九六四而受到打压追捕的相关人士，将这些人秘密营救并转移到香港，以及海外。这项运作数年的营救行动，被称为“黄雀行动”。 就这样，莫莉花和她的丈夫及孩子，成为了黄雀行动的营救对象。 本期嘉宾：莫莉花 主播：五羊 后期：姜措

1989年夏天之前，莫莉花是个35岁的妈妈，是湖南邵阳师专的一名教师。吃了半辈子苦的她，刚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 她对政治没有什么兴趣的，只是觉得改革开放后，一切都在好起来。 但一通学生打给北京的电话，改变了她小确幸的生活。她碰见两个自己的学生在给北京打电话，说他们要到北京去自焚，要用生命去殉民主的誓言。担心学生安危的莫莉花，和学生一同登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这也将她推向了一趟待发的命运列车。 本期嘉宾：莫莉花 主播：五羊 后期：姜措

六四清场后，王龙蒙开始了逃亡之旅。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一名政治嫌犯。王龙蒙没有像大多数六四海外流亡者那样，偷渡到香港，而是选择了一条生僻的路线，去台湾。 他南下到了广州，和一个由马英九资助的台湾旅行团汇合，并随着旅行团开始了一个穿越大半个中国的旅行。之后，他和同伴潜入福州，并伺机准备乘船偷渡到台湾。 但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本期嘉宾：王龙蒙 主播：五羊 后期：姜措

对于一个演员来讲，什么样子的舞台才算大。容纳数千人剧场、全球放映的电影银幕，或是通向亿万观众的电视荧幕？ 王龙蒙的答案是，八九年初夏的天安门广场。「那是我人生的，最大舞台。」 上集讲到，他和同学兴冲冲地骑着破自行车来到了天安门。4月中旬开始，北京各高校的学生便聚集到了天安门广场，89学运就此拉开了序幕。5月中旬开始的绝食行动，无疑将这场学运推向了另一个高潮，王龙蒙也成为了这场绝食团的成员之一。 但绝食开始没多久，他就饿得头晕眼花，连上厕所都成了大问题。 作为学运的坚定参与者，王龙蒙在广场上一直呆到了6月4日凌晨的清场时刻。这让他拥有了很多独特的广场记忆，这其中，还包括着一份甜美的爱情。

王龙蒙是一名活跃在巴黎的戏剧/电影演员，也是一位客居在法国33年的政治难民。 他人生的前二十余年，如同他曾就读的那所大学的校名一样，充满着戏剧性。1989年，在中央戏剧学院读大二的他，积极参与了89学运。在学运被镇压后，他开始了长达数月的逃亡。最终，他从福建乘船偷渡到台湾，并在数月后来到巴黎。 虽然客居法国33年，但他却说自己并不眷恋故乡。因为在少年时，他就知道自己会离开家乡，去向远方。这个信念，是从他在年少时，亲眼目睹母亲离世的那一刻开始的。 本期嘉宾：王龙蒙 主播：五羊 后期：姜措

2022年11月底，中国大陆的很多年轻人走上了街头，和平且勇敢地表达出自己对于新冠防疫政策的想法和主张，白纸运动就这样发生了。 迪哥从手机上看到了发生在新疆乌鲁木齐吉祥苑小区大火的相关视频和文字，那些惨烈的场景和声音让他的心情无法平复。 小艾也是一位95后的年轻人，刚上完班的她，决定和几位朋友一起去参与乌鲁木齐火灾死难同胞的悼念活动。 在集会现场发生了些什么？走上街头的年轻人在思考些什么？被拘捕的年轻人后来又经历了些什么？ 本期嘉宾：迪哥，小艾（均为化名） 主播：五羊

主播五羊和节目监制宁馨围绕越洋电话第一季“抗争者”的对谈。